存文地。一个淳朴的狗血爱好者。

【奉天逍遥】小短文x3

以后小段子就集中在这条发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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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无端隔水抛莲子》


盛夏,暑热。

玉逍遥练了一下午剑,身上黏得都是汗。君奉天找到他的时候,他只穿着里衣,头发还在沥沥地往下滴水。他坐在河边的石头上,伸着两只脚,把底下的水踢得到处都是。那蜿蜒在石上的袖摆也被濡湿了,洁白的绸缎被浸成透薄的颜色,又略拂动着,像昆虫半透明的翅翼。

他一手抓着沾满水的头发,一手拣着旁边碟子上的樱桃吃。他的头发长且乌黑,被拢成一束,从衣领上湿哒哒地斜下去,底下露着一截同样沾满水的、光泽细腻的颈项。他远远就听见了君奉天的脚步声,当下很快活地转过头来,眼里蕴着的一汪紫就像正午树底的光斑一样热烈地跳动。

“奉天,你忙完了?”他说,“我一个人无聊死了,你等我收拾一下,我带你下山玩去。”

“你又要去做什么?”君奉天道。

“这日头晒得人口渴,我去下面买点瓜吃。”他起来伸了个懒腰,赤裸的脚蹬进鞋里,趿拉着走了两步。那掠动的头发掀起星星点点的水珠子,溅到君奉天的脸上来,倒不令人觉得怎样沁凉。

君奉天摸了摸脸上沾到水珠子的地方,突然莫名其妙地想,还真是怪热的。

到了山下,玉逍遥熟门熟路地找了一个酒摊,要了点冰镇过的酒,又提溜了几个西瓜。酒摊旁边还有个卖杂物的小姑娘,脸给太阳晒得红通通的,手里挽着大篮子,里面盛着一大把翠绿的莲蓬。

玉逍遥买了把,剥出几个莲子咬了咬,说:“不好吃,这都老了,奉天,我带你采点新鲜的。”

君奉天自小待在山上,想的都是修行的事,没他这样富有生活经验。他从玉逍遥手里接过那软蓬蓬的莲房,尚不懂这莲蓬怎么就老了,玉逍遥已然步履轻快地兀自跑开了。

山下的路七拐八弯,他步子慢了些,居然就跟丢了玉逍遥。不知不觉中,他已经走到一处湖边,这个季节,总是荷花开得最好,整个湖面除了一大片拥拥攘攘的深红翠绿,什么都看不见。

他找不到玉逍遥,索性就坐在湖边等着。忽然间,他感觉到后脑被什么砸了一下,然后听见零零碎碎的东西坠落的声音。他扭头去看,才发现身后落着一把莲子,都是青湛湛的,像最澈亮的春水一样的颜色。他怔了下,从密密匝匝的荷花底下,传来玉逍遥的声音。

“奉天,你快过来。”

他站起身,趟进水里,眼前一片翠色横流,厚重的花瓣在他身边挤挨着,像一种软绵绵的示好。而他在这一片深红翠绿之外,看见了玉逍遥。

玉逍遥就坐在湖中的小船上,笑吟吟地看他。那船尚在轻缓地摇曳,他周围簇拥的荷花也在轻缓地摇曳,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在被一股平柔的风吹动着。玉逍遥略扬着头,一绺乌黑的头发斜过他的眉眼,而那眼里的光就像荷叶上团着的露水一样透明。

“喏,这些给你。”玉逍遥对他张开手,露出满怀的莲蓬,每一枝都是鲜亮翠绿的,带着细细的水珠子。君奉天踩着船头上来,坐到他对面,看着玉逍遥伸手拨开一个莲蓬,把莲实都拣在手里。

“我以前在家的时候,也最喜欢和小玉这么干。”玉逍遥说,“我家后院有个大池塘,到夏天就开满荷花,小玉总叫我采花给她玩。我说花有什么可看的,不如剥莲子吃。”

他把青碧的莲实放在那轮廓优美的嘴唇里咬破,不甚清晰地说:“有次我光顾着采莲蓬,不小心踩了空,掉水里了,于是爹娘把水都放了,气得我闹了好一阵。好在底下的莲藕已经熟了,于是我和小玉又吃了许久的莲藕。”

他从手下剥出浅白色的莲肉,含在嘴里就像蚌里的珍珠一样。君奉天不声不响地听他说话,玉逍遥于是催促说:“你别只是听,也跟着吃啊。”

“你会吃么?就是这么咬……”玉逍遥说,又放了一颗在唇间,他唇形饱满丰润,泛着光,那莲子也是饱满丰润的,君奉天看了看,突然有些脸红的冲动,闷闷地说:“嗯,我知道。”

他照着玉逍遥说的咬开一个,吃进嘴里。玉逍遥忙说:“里面莲心很苦,你得去掉再吃。”君奉天听得一愣,迟疑之间,反把它彻底咬碎了。

玉逍遥失笑道:“叫你去掉,你偏吃,莲心苦么?”

君奉天看着他,缓慢地眨了眨眼睛:“不苦。”

说这话的时候,他感觉到脸上又热了一下。于是他不再说话,就好像有一股甘意被他压在舌尖,稍不注意,就要往外流窜出来。他从玉逍遥手里接过一支莲蓬,心不在焉地剥着,小船摇曳,周围升起的莲叶顶上拂过细细的风,重叠的莲瓣朝人袅袅展开,那花瓣尖处都是一缕缕深沁的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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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端午》

五月初五,采艾悬户。
玉逍遥一大早接了玄尊的谕令,下山去采备过节物品,回来的时候抱了满怀的东西,摇摇晃晃,步履间扬起一股浓郁的药草味。
“你们都来领一支菖蒲,”玉逍遥腾出手,朝仙门众弟子挥舞,“还有每人一把艾草,快过来拿走,这味道可真呛。”
默云徽笑说:“仙门又没有毒虫能驱,插这个做什么。”
玉逍遥把菖蒲往他衣襟上一别:“你懂什么,这叫与民同乐。”
他同默云徽说起下界的赛龙舟,男男女女都打扮得光鲜亮丽,站在船头的是一群镇子上最优秀的年轻人,一个个皆俊朗笔挺,一亮相,满城的吆喝都跟着掀起来。
“不过,当然是比不过世界上最英俊的天哥哥啦。”玉逍遥笑嘻嘻道,从包裹里提溜出一串粽子来,“喏,还有这个,特地给小默云你带的。”
那粽子还热着,个头又大,默云徽捧着直吹气:“大师兄,这是什么馅的?”
“当然是甜的。”玉逍遥道。
默云徽瞪大眼道:“粽子怎么能是甜的!”他撇着嘴剥开,从粽叶里飘出的却是一股熟悉的肉味,默云徽一时间又是想笑又是生气,“大师兄,骗我好玩儿么?”
“粽子怎么就不能是甜的了?”玉逍遥笑起来,又转头对玉箫道,“小玉,这是给你的。”
他在衣袖里掏了掏,摸出一串剪成艾叶样子的彩胜,叫玉箫低头,给她戴在发钗上:“山下的小姑娘一个个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,我的妹妹也不能输。”
玉箫扶了扶钗子,忍不住展开笑涡,过了会却故意转过眼,轻哼说:“哥哥你粗手粗脚的,彩胜都要缠在头发上了。”
玉逍遥探过头,打算给她理一下,玉箫却别过头,把一把东西往他手里塞过去:“这是回礼。”
玉逍遥摊开手,发现是两束五色线,玉箫道:“给你和二师兄。”
玉逍遥恍然道:“对了,奉天起来了没有?”他一边说,一边伸了个懒腰。这几天他跟君奉天练剑练到半夜,两个人都练出了黑眼圈,君奉天尚且能补觉,只有他领了工作,还要在破晓爬起来下山。
“没见到二师兄,大概是没起来。”默云徽想了想,玉逍遥点头道:“那我去找他。”他跑出一段路,又回头招招手,“包裹里还剩下几个粽子,你们都分了吧。”
君奉天是被一股奇怪的拉扯力道弄醒的,醒时耳边还徘徊着衣衫窸窸窣窣的声音。他一睁眼,正看见玉逍遥贴过来的脸颊。
那一双紫色眼睛亮晶晶地眨了眨,也不惊讶,更没有被抓包在场的觉悟,反而满意地微眯起来:“奉天,你醒了?”
君奉天道: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玉逍遥理直气壮道:“给你拴五色丝。这可是好事,保佑你接下来一切顺利。”
君奉天坐起来,玉逍遥被他逼得不得不往后退,手上动作牵引得君奉天鬓边隐隐作痛。
“我当然知道这是五色丝。”君奉天挑起眉毛,伸手捉起鬓边一把长发,乌亮的发丝被五色丝歪歪扭扭地缠成两股,束在一起,显然是发辫的失败品,“不过五色丝应该不是扎在这里的吧?”
玉逍遥憋笑憋得双颊微微发红,肩膀耸动:“我看你睡得很熟,忍不住练练手。”
君奉天皱起眉头去解头发,几下都没有成功,玉逍遥便凑过来帮着解。他正专注于手上的工作,却察觉到君奉天凑到脖颈边,往那里嗅了嗅:“一股艾草的气味。”
玉逍遥不可思议地偏过头,鼻尖险些和君奉天撞在一起:“居然还有?”
“你身上总有一股食物的味道,现在换成药味,就比较明显。”君奉天道,同时玉逍遥已经把五色丝解下来,朝他笑吟吟地展示:“奉天,你不喜欢扎头上,那我还是给你缠回手腕。”
见君奉天蹙眉,玉逍遥径直捉住他的手,把他的衣袖往上掀:“行啦,要是你不喜欢五色丝,我就把青白黑黄这几根都拆了——”他说得慢条斯理,两眼狡黠地眨了眨,光芒转动,“就只给你缠这根红色的,怎么样?”
君奉天噎了下,只觉脸上直热,别过头去说:“随便你。”
玉逍遥给他在手腕上缠好了,打上结,这时君奉天道:“对了,屋子里一股雄黄味,你备雄黄酒了?”
“是备了,就搁床边。”玉逍遥看了他一眼,突然伸手捂住嘴,可从他手下还是发出嗤嗤的忍笑声音,君奉天隐约有点不妙的预感:“玉逍遥,你还干了什么?”
对方只是憋笑,却不说话,君奉天按住他的肩膀,把他往床上压:“你到底干什么了?”
玉逍遥被他掰开手,从那皙白的五指下露出含笑的、丰润的嘴唇。
“我给你画额了。”他的双眼笑成弯弯的形状,纤长的眼睫撩拨一样地扫过君奉天的脸廓,“用雄黄酒涂了个王字,不好吗?老虎诶,兽中之王诶,多威风啊。”
君奉天听得又气又笑,伸手捞起案头的雄黄酒,拿手指蘸了,也往玉逍遥的脸上按。
“我给你也画一个,怎么样?”他手下使了劲,简直要一划一个红印,玉逍遥给搓得脸上发疼,只觉自己像条给人开剥的鱼,终于气喘吁吁地投降,“我错了,我错了,”他讨好地贴过去,微喘的气息流过君奉天的脸,“奉天,你又给我画了什么?”
君奉天在他颊边画完最后一道,满足地撤开,查看自己的作品:“画了几撇胡须,没给你画王。”
玉逍遥笑道:“原来我是猫啊?”
君奉天看他脸上涂得左一道又一道,心里暗暗觉得好笑,捏了捏那微红的脸颊。手下触感滑腻柔软,让他十分愉快:“是猫的话,那你给我喵一声?”
玉逍遥耸了耸肩:“叫不出来。”他攀住君奉天肩膀,贴到耳边道,“我只会这么叫这么一句……”
他清了清嗓子,甜丝丝的声音九拐十八弯,把君奉天来回缠了个结实:“奉——天——啊——”
君奉天一下没忍住,大笑出声,把他按回床上,低头往那闪烁的眼睛吻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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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三师弟的独白》

我叫默云徽。
我觉得我头顶有点亮。
这当然不是生理意义上的亮——我跟秃头沾不上边。我说的亮,是类似开到最大功率的电灯泡那样的亮。
此时大师兄和二师兄正在练剑。剑法是玄尊教的,剑也是玄尊赐的配剑,一名神谕,一名正法。神谕剑身修长,运使十分灵巧,正法剑锷较宽,形制古朴,富于威仪。两把全然不同的剑,却在运招时搭配得如此浑然天成,仿佛是天生一对。
剑是天生一对,两位师兄也是天生一对。大师兄的脾气,只有二师兄才受得了他,二师兄举止急躁,也只有大师兄追得上他。
至于我,我是旁边喊666的。
虽然玄尊总说我的天赋不在两位师兄之下,但我觉得还是喊666比较轻松。
我在年幼时拜入本门,甫进入便遭恶霸欺凌,紧接着又突发高烧,可谓命途多舛。于是我便了解到,我的仙门求学之路,注定要十分艰难。
正如单身的我,夹在两位师兄之间,也感觉到万分的艰难。
我加入仙门之前,曾问过我的母亲,不知仙门里待的都是何等人。当时母亲说,里面必定都是不染七情六欲的仙人,高高在上,脱俗绝尘。
那时我不知道,仙门的掌门结过婚,仙门的两位守门人有过一段情,而仙门最被看好的一双弟子……还在搞断袖。
我一边给二师兄喊666,一边围观他们练剑,毫不意外地发现七情六欲简直要从两位师兄的眼神溢出来。
作为唯一的围观人士,我觉得自己的头顶更亮了。
习惯就好,习惯就好。
练剑完毕,大师兄拉二师兄下山喝酒。玄尊赐剑是喜事,需要好好庆祝。临走前,大师兄回头叮嘱:“小默云,记得给我们留门。”
我朝他翻了个白眼:“我会记得牵条最凶的狗拦在门口的。”
两位师兄果真喝到大半夜才回来,第二天玄尊讲课时,他们全程保持着昏昏欲睡的状态。这天玄尊讲的是道德经,正讲到“圣人为腹不为目”,大师兄含含混混的梦话就不合时宜地响起来。
“叉,叉烧包……”
根据二师兄所说,大师兄梦里最爱说食物的名字。若是不知内情的人听见了,恐怕要以为大师兄正心仪一位姓考名姬的佳人。
别问我二师兄为什么知道大师兄梦里喊什么。
玄尊朝大师兄一步步走去,小师姐偷偷戳大师兄的胳膊,戳了几下,似乎是弄醒了,大师兄扯起眼皮:“嗯……嗯?”
玄尊站在他面前:“玉逍遥,你起来,讲讲这句话是什么意思。”
大师兄满脸迷茫,我小声提醒:“为腹不为目……”
“啊,”大师兄半条魂显然还被扣在梦里,说得磕磕巴巴口齿不清,“大概是说,与其光看着没法吃,不如拿过来咽下肚子……”
大师兄还没说完,就被玄尊掀翻了。
“不像话,太不像话!”
玄尊气得蜡烛生烟,让大师兄抄书,五千字的道德经,抄五十遍。大师兄一下课就哭哭啼啼地去拉二师兄:“奉天,你帮我抄,帮我抄啦。”
大师兄世家大族出身,虽入仙门,还保留着世家公子的娇气习惯,不但受不得饿,一受累还喜欢向最亲近的人撒娇。我知道拿撒娇这个词形容男人挺奇怪的,然而看到大师兄跟二师兄拉拉扯扯的样子,我实在是想不到更好的形容了。
顺便一提,二师兄虽然是世家大族出身,饮食爱好却非常接地气。他喜欢吃路边摊,每当我闻到他的衣衫沾上烟熏味,就知道他一定是拉着二师兄下山吃烤鸡,吃叉烧包,吃香肠……
“我帮你抄就是了,你放开我。”二师兄一点办法都没有,“都叫你别喝那么晚……”
他说得嫌弃,故意要去扒大师兄的手,大师兄却一把拢住他的手掌,脸颊贴上去细细蹭着,像个使性的小娃娃,我觉得眼睛又开始疼了。
我真不想承认,此刻腻腻歪歪的两人之一是我的二师兄。当我作为新一届云生拜入门派时,是二师兄带我参观仙门,当时他仪表不凡,容貌冷峻,有如山顶孤松一般遗世独立,当他开口说话时,我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清冽起来。
我想象中的仙人,大概就是二师兄这样了。他带着我把仙门里外都走了一遍,又带我见了玄尊和小师姐,玄尊挺拔魁梧,小师姐秀美婉约,“对了,你还有个大师兄。”
我充满期待地说:“二师兄的师兄,一定也仙气飘逸,举止不凡。”
在二师兄的脸上突然呈现出类似憋笑的表情,他说:“你看到就知道了。”
二师兄带我走到一处屋子,伸手敲门。“玉逍遥,玉逍遥,”他说,“新来的小师弟,你出来见见。”
里面好一会都没声。二师兄又敲了阵,颇歉意地同我说:“他昨晚东西吃多了,估计现在还胀着起不来。”
我呆了呆,修仙的人难道都不辟谷吗?还吃撑?这时从里面传来一个迷迷糊糊的、有点儿耳熟的声音:“奉天,你等一下,我披个衣服。”
门开了,从里面钻出一个毛毛糙糙的脑袋,满头黑发乱翘,脸上困恹恹的,衣服也睡得皱成一团,我从他身上闻到一股香甜的食物味道。
与其说是仙人,他看起来简直更像一个熬夜加班过的厨师。
“呦,”他眯起眼睛看我,“小鬼,是你呀。”
这轻佻的语气与凌人的神态实在太熟悉了,我一下子被唤起糟糕的记忆:“是你——”
这不是霸凌过我的恶霸又是谁?
理想中“仙气飘逸,举止不凡”的大师兄形象瞬间破裂,被替换成一个欺凌弱小的恶霸,我回忆起在恶霸手下挣扎的情景,觉得自己犹如被猫捏在手里玩的小耗子一样弱小可怜又无助。
“你你你!!”我气呼呼地指着他,二师兄尚且很惊讶:“你们见过面?”
“见过一次,小鬼头很有意思嘛,就忍不住逗弄一下。”大师兄笑嘻嘻地眨眨眼睛,又打了个哈欠,随着他伸懒腰的动作,原本就没理好的领子一下子敞得更开。
二师兄伸手给大师兄掖了掖,又把探到领子里面的长发往外拨。
我鼓着脸说:“二师兄,他那时明明是欺负我!”
大师兄挑起眉毛说:“小鬼,你这是气不过,要告状了?”他整个人都往二师兄身上贴,又亲密地揽住二师兄的腰,用黏黏糊糊的语气说:“可是奉天最喜欢的就是师兄我,你没办法伸张正义啦。”
这是我第一次觉得眼睛痛——我当时还不知道他们搞断袖,可我就是觉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。
现在我加入仙门已有多年,早长到了不会任由大师兄随意揉捏的年纪,而大师兄与二师兄的感情似乎有越演越烈的趋势。前日玄尊赐下神谕正法,两位师兄接了剑,朝玄尊三拜行礼,一边行礼一边尚不时对视而笑,我仿佛听见空气中回荡着“一拜天地二拜高堂”的声音。
……说不定日后,我还真能见到两位师兄对拜来着。
我顶着满头的光亮想道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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